【艾萨】Blue Eyes
*if if if
*战损战损
*爽文ooc别杠
*见闻色是什么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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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一直觉得萨博的眼睛很漂亮，特别是在认真听人讲话与之对视时，不知是光线问题还是别的什么，艾斯总感到那仿佛闪着光的视线太过耀眼。
蔚蓝而干净，艾斯看得出神，就像他一直在追寻的，自由的大海一样。
“我啊，一定要在成为贵族之前…不，十七岁就出海！”萨博笑道，“一定一定，要把外面的世界全部全部，全部都装进脑海！”
“我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
即使后来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件，也依旧没有阻止雄心壮志的小大人们前进的脚步。
比正常肤色深下几度的粗糙触感，艾斯指腹轻轻摩挲着萨博左脸留下的疤痕，眼中泛着不知名的波动。
在懊悔当时没能从海贼手下抢回萨博，让对方被迫和亲生父亲回了“家”？还是在愤恨天龙人不讲道理傲慢自大的炸毁了对方的海贼船？
不，更多的是在自我批评当时过于弱小的自己什么都保护不了。
后者则是无所谓的咯咯笑了起来，眯起眼睛蹭了蹭艾斯带有些许老茧但温热的手掌，金色的碎发扫过指尖，惹得艾斯一阵痒。
“艾斯你知道吗？”他听他开口道，“这是我追求自由的代价，是我的荣誉。”
艾斯怔住了，他看见了映在萨博眼中的自己，如同水中的倒影般无法消散，就如同对方闪烁着希望的蓝眸一样，不曾消逝。
而现在，一直自信而追寻着自由的光的眼眸，却被浸透着黄色药液的绷带阻断了去路。
“……这是怎么回事？”
艾斯尽量让呼吸变得平稳，目不转睛的盯着躺在白色病床上脸色同样惨白的人。在外闯荡几年，经历了一些事情后，他也不再是个只会横冲直撞，鲁莽行事的傻小子了，只是牵扯到自家兄弟的事情上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是……出现了资料情报以外的事情，我们都没有料到……萨博君是为了保护我才……对不起！”
为了保护同伴吗……这倒像是这个傻子能干出来的事情。艾斯不可察觉的皱了下眉头，想起了些什么。
克尔拉一脸担心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怀抱着一沓文件资料长叹，“不过多亏了萨博君，任务完美完成了。”
“萨博君的伤势伊万桑已经处理过了，虽然是针对眼部的特殊攻击，但万幸的是只是造成暂时性失明，具体恢复时间有待观察。”
艾斯暗自攥紧了拳头，“啊，这样，辛苦你们了。”
克尔拉摇摇头，“造成这种结果，我们才是要道歉。”
“这家伙有多乱来我还是知道的。”艾斯一手叉腰，“话说回来，特意叫我过来是有别的事情和我说吧？”总不能是特地叫人过来看看自家兄弟的惨状，天知道他接到电话虫的时候有多难受。
“的确有一事相求，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人能胜任这个工作了。”
“哦？说来听听？”
“我们想拜托你照顾萨博君几天。”
“……”
“……啊？”
艾斯手中握着房间门钥匙，看了看合上眼的电话虫坐在床边的小椅子等着人醒。
我怎么就答应了？这明显只是个借口啊怎么就答应了？
大概是对以前的事情的愧疚吧。
艾斯有些沮丧的想着，他从来不是个乐天派的人。他想补偿萨博点什么。
什么都好。
“艾斯君和萨博君是兄弟，肯定没问题的！”
“等……”
“这几天军中还有要事商议，萨博君就拜托艾斯君了！”
“我……”
“我们空出了一个在桃色岛的独立公寓，本来就是分配给萨博君的，这是钥匙和联络用的电话虫，有什么问题请一定及时联系我们，拜托了！”
“……”
完全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啊……
艾斯屈起一条腿踩在椅子上，下巴抵在膝盖看着静躺着的人出神。
淡淡的阳光打在金发上显得金发主人异常的温柔，虽然萨博本来就很温柔。艾斯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黑色的大衣整齐的叠放在旁边的桌面，上面压着高高的礼帽，扣在帽上的护目镜被主人擦得干干净净，看起来总是被爱惜不已。
若不是缠绕上绷带的眼，大概只会让人以为床上的人在小憩吧。
艾斯弯下身替人往上提了下被角，许久不见动静的人微张开刚刚抿成一条缝的嘴巴，皱着眉头传出一阵细小的痛苦的呻吟。
“……艾…斯？”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艾斯猛然回神跳下椅子，动作大到差点顺势将其踢翻。
“萨……”等，他怎么知道是我的？
像是知道艾斯在疑惑什么，萨博轻笑出声，似乎看到了艾斯因为疑惑而僵住的动作，“整个房间热气腾腾的……想也知道有个'大暖炉'在这里……”
说着，萨博动了动扎着输液针的手，试图坐起身来，被艾斯制止。
“不行，你个病患还是老实待着吧。”
全身被抽走力气的萨博完全斗不过艾斯只得乖乖躺着，有些不舒服的转了转被绑住的眼球，“噢……我伤到眼睛了是吗？药水味真难闻。”
艾斯瞧人不轻不淡的说出这种话气不打一出来，又不能动手着实有些恼火，“是啊是啊，因为你的鲁莽导致你失明了，你这辈子都看不见了萨博！”
“噢……是这样吗？”萨博躺在枕头上晃了晃脑袋，噗嗤一下笑出声了，“这未必不是件好事啊。”
“哈？”
“你看啊，革命军是不会需要没有战力的人的，就算龙先生没有说什么我也会退出军队的，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赖在你身边了，你肯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嘛，怎么和白胡子团长说一声呢，啊，就说——……”
艾斯及时抬手捂住了萨博喋喋不休的嘴巴，有些发热的掌心贴在略微冰凉的唇角让萨博一愣。
“够了，别再说了……”
“唔？”
“我骗你的，你的眼睛没事，只是需要时间恢复。”艾斯松开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只是想让你长点记性，下次别这么干了。”
“啊？是吗？”萨博笑嘻嘻道，“好巧，我也是骗你的——”
“……你这家伙！”
在萨博的坚持和医生的准许下，艾斯带着萨博回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公寓，虽然途径各种妖艳的花朵和满天的花粉搞得这场短暂的路途不太愉快。
毕竟这类型的审美是艾斯这种常年在海上驰骋的人没法理解的。
“艾斯——我饿了。”
短暂的路程两人像是走了一个世纪，一进门就直扑沙发躺尸。
“喏……你的朋友们应该准备了食材在冰箱里。”艾斯打量了一下未来要借住的房子，“噢，还不错，你朋友肯定提前认真的打扫过了，一点味道都没有。”
“什么？不，食材肯定是克尔拉准备的，肯定是！”萨博扑通一声从沙发里坐起身，“她肯定放了满满一冰箱的青菜！”
艾斯挑了挑眉打开了冰箱门，还好，一半青菜一半肉，水果牛奶也样样全，“啊，还好啊，食材还是挺全的……等等，这有张纸条。”
萨博趴在沙发背上歪着头好奇的竖起耳朵。
“请务必让萨博君把所有青菜吃完，我回来要检查。克尔拉留。”
“啊！我就知道！”
自暴自弃似的把自己摔在沙发里，萨博抬起手臂架在额头上，泄了气的气球一般颓废。
“养伤期间还是'任人摆布'比较好。”艾斯戏谑的打趣，“不过，还有个问题。”
“什么？”
“我好像不会做饭。”
“……噢。”
两个人总不能饿着，于是第一顿饭是艾斯出门买的饭打包回来吃。噢，可怜的萨博君还是没能逃掉喝青菜粥的命运。
虽然两人从小就挤过一间浴室洗澡，噢，顺带上路飞。三个男孩挤一间浴室泼来泼去的打水仗是小时候在日常不过的事情。
偏偏长大了之后萨博觉醒了一个叫“羞耻心”的技能点。
“萨博，过来洗澡了。”
“你先洗！我一会再洗！”
“啊？别闹了啊，眼睛不能碰水，你看不见怎么洗？”
“啊……我的房子构造什么样我还是知道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第一次来这儿才对吧？”
“……啊！不用你管你先去洗就是了！”
不由分说把人推进浴室，转身靠在门上慢慢滑坐在地上。
怎么可能啊，和艾斯一起洗澡。萨博把头埋在双膝之间，虽然和平时就不穿上衣的艾斯没什么两样，不过还是，不行啊！
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一股热气伴着沐浴露的香味把萨博整个人包裹住。等等，他就是被抱住了。
艾斯开门从后面揽住萨博，不顾人反抗直接将人拖进浴室。
“喂！艾斯！……艾斯放手，我自己能行！”
艾斯舔了下嘴唇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把萨博的衣服扒下来，“啊？不是吧萨博，难不成你在害羞吗？”
萨博嘭的一下红透了脸，看不见的不安让他本能的抓紧了衣服，“我没有……”
“小时候都一起洗澡啊，有什么害羞的。”
“没……没。”
萨博揪着衣服，咬着下唇脸红得不成样子，突然发力把艾斯推出门外顺势关上门，“我自己可以！”
“噢……”艾斯抓抓头发靠在门框，“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知道了！”
嘛，不过之后浴室内传来噼里啪啦瓶瓶罐罐掉在地上的声音还是引诱艾斯把门打开闯了进去，看着坐在地上一副狼狈模样的人露出一脸“就知如此”的表情。
于是恭喜艾斯获得脸红到把自己烤熟的参谋总长一只
“萨博……喂，萨博。”艾斯抓着深陷进沙发里的金发试图叫醒对方。
自从看不见了之后，萨博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上次自己扶着墙在房间乱走结果绊倒被艾斯说教了一番之后，除了吃饭和与艾斯聊天，其他大多数时间是把自己扔在沙发里一睡就是一整天。
虽然也有过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的情况发生。
“唔……嗯？什么？”萨博皱了下眉头，条件反射的抬手想揉眼睛被艾斯抓住手腕。
“别摸。”
萨博僵直一下停下了动作，有些呆滞的靠在沙发背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喏……什么事，艾斯？”
“今天去医生那里拆绷带啊……”
“噢，对不起我忘记了。”
艾斯承认拆绷带的过程他比萨博本人还紧张，如果萨博的眼睛还没好……不，他的同伴说过没问题的，可是……
绷带拆除完毕，萨博转动了一下眼球缓缓睁开，眯着眼眨了几下，有一瞬间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原样。
他还是看不见东西。
艾斯看着萨博蒙上一层灰尘的玻璃球一样的眼睛，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揪住医生的衣领把人提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是这样！？”
医生被吓得直结巴，“这……之前只是第一疗…疗程。”哆哆嗦嗦的从口袋拿出浅蓝色的药水，“这个，是…第二疗程的药，眼药水……每晚睡前滴一下，大概一周左右就会好了！”
“艾斯！算了，先放他下来。”萨博顺着声音抬手搭在艾斯的手臂上，朝人摇摇头。毫无生机的灰色眼睛看得艾斯心里很不是滋味。
“嘁。”
回到公寓的一路两人都没有说话。
萨博抱着抱枕坐在床边把玩着手指，无神的双眼直接穿过面前的东西，像是在看别的什么。
“……萨博。”
“嗯？什么？”
艾斯从浴室走出来不管还在滴水的头发，直接钻进萨博怀里搂住人纤细又不缺力量的腰肢。
他知道萨博每晚都会因为眼睛的刺痛而失眠，他听到过对方半夜痛苦的细碎呻吟，所以萨博才会在白天睡得沉。
“艾斯？头发不吹干会感冒哦。”萨博没有理会被浸湿的衬衫，拍了拍艾斯湿漉漉的头发，“去吹干？”
萨博等了半天怀里的脑袋依旧没有动静，就在萨博思考着艾斯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艾斯猛的发力按着萨博的肩膀把人压在身下。
“艾斯？”
“没，我帮你上药。”
萨博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就好像在与艾斯对视，眨了眨眼睛弯眸笑了笑，顺从的闭上眼睛。
从艾斯的角度，萨博就好像是在闭着眼向他索（）吻一样，艾斯也的确这么干了，他俯下身舔（）舐萨博闭合的唇，在身下人吃惊的张开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将舌（）头探（）入勾（）起对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萨博的嘴（）角流下，滴在枕头上晕出深色的痕（）迹。
艾斯恋恋不舍的离开软（）嫩的（）唇，在红（）透脸的萨博反击之前轻按人眼皮示意上药。
萨博一股子气只能往肚子里咽。
药水滴进眼睛的瞬间如同融入无数小银针在眼球上翻滚，艾斯察觉到萨博本能的往被褥里缩了一下，抬起手臂想要抹掉令人刺痛的药水，被艾斯抓住手腕抵在脑袋边上。
多余的药水从眼角滑落，加上刚刚因为激（）烈的吻而微（）红的脸颊，杀伤力加倍。
“艾斯……疼…”
不好，艾斯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
艾斯出来时，萨博已经是昏昏欲睡的状态了，等艾斯也准备去沙发休息的时候，萨博拉住了他的手腕，“艾斯，今晚能在这里陪我吗？”
“嗯？嗯，我就在这。”艾斯拍拍自家金发兄弟的后背，侧躺着把人圈在怀里。
“艾斯。”
“嗯？”
“我没有怪你，一直都没有。”
“……嗯。”
“还有，我爱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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